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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信寄出去没?”

    “回禀公主,状元郎他......”

    “他怎么?”幼宁望着面前的婢女,怒火更甚,说话吞吞吐吐的,真是不成气候!

    婢女被公主突然而至的怒火惊得立马跪在地上,抖着身子强打起精神继续回复,“状元郎看了信后什么也没说,还让奴婢......让奴婢回禀公主切莫多想。”

    多想?她都亲眼所见了,还要如何多想?段郎定是被那狐媚子给迷住了,才不愿相信。不行,我得告诉母后去。想到这,她连午膳也来不及享用便急急赶去了太后寝宫。

    苏瑾被人“请”进太后宫里时便预料到自己可能会遭遇难事,便在离宫前偷偷让小太监给皇帝报了个信。

    在去往太后宫殿的路上,她莫名感觉有些冷,心想,不过初秋,便有了凉意么?天际有花瓣落下,垂至她的肩头,她伫立,以衣袖一拂,这才发觉,到了。

    待入到殿堂中央,便有个老嬷子掐了把她腰间的细肉,使得她“砰”地一声便跪倒在地。如此气势汹汹的开场,苏瑾心底的不安更重了。

    太后冲她旁边的嬷嬷使了下眼神,那老奴便伸出手用劲掰起她的下巴,好让主子看清她的容貌。

    “苏氏,你可知罪?”话语中的厌恶和威胁显露无疑。

    苏瑾望着高坐上方的太后,心下一哂,这个世界里的人,由来是不管什么缘由,便悉数将错误归给女子的。女子的权利那般小,婚姻自己做不得主,就连身子也......可偏偏,同为女子的人却比男子要更为热衷于为难女子。思及此,她垂了下眼睑,只道,“民妇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民妇?你还当真以为哀家不知道皇帝近日来娇养在宫里的女子是谁?”太后重重地拍了下案几,望着苏瑾的眸子里满是怒火。

    “来人,上刑!哀家便要看看,皇帝会不会为了你连自个的名声,江山,都给舍了!”话音一落,竟是将自己手中把弄着的佛珠也给扯裂了。

    幼宁一边抚着太后的肩膀一边温声劝慰,“母后息怒,为这种贱蹄子大动肝火可太不值当了。”

    苏瑾不明白自己是何时与这长公主交了恶,她是听过她的名头的,先皇的第一个女儿,又是皇后所生,生来便是千娇万贵的。甫一落娘胎,便得了个封号,文慧长公主,闺名幼宁。不过现下倒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,只盼那小太监得力,早日为她寻得救兵来。

    正当苏瑾紧闭双眼等待着刑罚的到来时,却只听到那棍棒敲击肉体的声音,可自己身上并无痛感传来。她有些困惑,再一睁眼,缘是一小丫鬟伏在自己身上为自己挡了这杖刑。

    棍棒落到那孩子身上,她的衣衫已被鲜血沾湿,小手青紫一片。两颗眼珠子如浓墨顿点,直愣愣地望着苏瑾。

    丫鬟的小手尖而瘦,像龟裂泥土中滋生的一截莲藕,内里还泛着薄茧。明明自己已经被打得意识模糊起来,还用尽全身气力死死地拽着苏瑾,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庇护她。

    她艰难地低声喃喃,“夫人......奴婢身子贱,抗揍,您......咳咳咳,不用担心奴婢。陛下......陛下他肯定会赶来救您的。”这番话她说的格外吃力,嘴角也渗出了血